《改革开放三十年：从历史走向未来》专题摘编之三：

经验之母：在曲折与探索中积累经验

课题组

改革开放是前无古人的事业，不可能一帆风顺，需要我们在实践中不断地探索。改革探索必然有曲折，有弯路，有教训，但“失败是成功之母”，通过艰辛探索所取得的经验，往往是我们走向成功的起点。是为“经验之母”。

一、在探索与曲折中提高是改革前行的必然途径

在一个经济发展不平衡、农村人口占多数的十三亿人口的大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前无古人、世无先例、“本本”上没有答案的艰巨工程，是一条充满挑战的开创之路。要在没有路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开拓一条新路，必然充满艰辛曲折。惟其艰辛曲折，方显改革开放的伟大；惟其艰辛曲折，方显改革开放经验之宝贵。改革的灵魂是探路、是创新，而创新也就必然包括“试错”（试验—纠错机制），成功的创新往往是通过试错和总结来提高的。所以，改革前行必然要求社会对改革试错具有更多的理解，必然要求建立更有效的纠错机制。

经济体制改革是风雨兼程走过来的，当然经历了不少碰碰磕磕，也难免有迂回曲折，更重要的是在此基础上的不断总结提高。改革确有出错的风险，但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怕出错，怕风险而不敢推进改革，本身就是大错。改革开放30年，正是“试错”过程中及时自觉地总结提高，矫正方向，才使改革不断深入，逐步明确目标，最终建立起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改革伊始，邓小平同志面对艰巨的改革使命，提出了著名的“摸着石头过河”的改革路径。这是为改革开放的艰难曲折所作的最重要的哲学准备，是推动改革开放成功的关键思想，体现的是共产党人敢于创新、敢于实践、勇担风险的奋斗精神。“摸着石头过河”是实践论，也是“试验—纠错论”。“错”并不是谁愿意看到的，错了，及时总结提高也就是了。在前进的过程中勇于创新、允许试错、及时提高，惟有此路，改革创新才有了无穷的生命力。

改革事业所以能够不断进展，是因为我们不仅能够把取得的成功经验推而广之，而且能够正确地在挫折中及时提高。面对曲折不是停止改革、裹足不前，而是及时地总结经验教训，探索成功之路。例如，上世纪80年代，一度追求一步到位的“价格闯关”改革，因超出社会承受能力，引起了通货膨胀和市场风波，我们及时调整政策，先通过价格双轨制再逐步理顺价格关系，完善价格市场形成机制。上世纪90年代，市场竞争机制逐步向教育、医疗等公共事业领域延伸，过分强调公共服务部门的“产业化”，导致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不足，促使我们进一步加深对公共服务本质属性的认识，调整相关政策，加快相关改革，促进了社会事业的发展。这些过程是生动的、波澜起伏的，体现了大胆创新、敢于试验，又勇于修正错误，寻求改革的成功之路。

改革进程是一个实践不断探索、认识不断深化的过程，并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提高。不能用今天的认识和标准来裁量前人的认识和实践。我国的国有企业改革，就经历一个实践不断探索，认识不断深化，过程极其曲折的历程。从放权让利、承包经营、租赁经营到拍卖出让、产权改革，几乎都经历了认识上的分歧，理论上的争论，行动上的彷徨以及工作上的曲折反复。但经过反复试验，逐步形成共识，最终确定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目标。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正是这样在实践中探索，在探索中推进，逐步走向成功。

二、权衡利弊、控制风险才能将改革推向前进

改革开放是一项极其错综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任务艰巨，风险巨大。推进改革需要克服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阻，需要化解一个又一个的尖锐矛盾，没有现成的路可走。在具体的改革内容上，不可能十全十美，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不存在只有利没有弊、只有得没有失的方案供我们选择，需要我们充分考虑各种因素，兼顾各方面利益关系，权衡利弊得失，选择合乎实际、适应国情的改革方案，不能简单地从良好愿望出发，陷入不切实际的空想。

纵观30年改革进程，任何改革举措都是反复权衡利弊得失、力争把改革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程度的选择。事实上，利弊抉择是非常艰难的，但实践告诉我们，改革停滞不前风险更大。改革之所以能取得成功，关键是我们面对困难和问题时，敢于坚定不移地通过深化改革来解决问题，化解矛盾。

上世纪90年代初，国内政治风波和苏东剧变造成人们对改革前景的困惑。改革开放处于十字路口。在历史的关键时刻，邓小平同志凭借高度的政治远见，明确提出“三个有利于”的是非判断标准，从根本上确立了改革开放的利弊得失观，又一次拨正了改革的航向，使我国继续坚定不移地推进市场取向的改革和坚持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方向。

20世纪初，我国对外开放进入关键时期，围绕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在国内改革和对外开放方面做了积极准备，其中包括一些重大政策调整和利益让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本身，既存在着发展的机遇，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中央领导集体从我国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全局出发，认为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利大于弊，积极作用是主要的，从而做出了继续加快改革、扩大开放、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重大抉择。此后，我国虽然经历了一系列的压力和挑战，但经济的快速发展，综合国力的迅速提高，证明了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是从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需要出发所做出的正确决定。

权衡利弊、控制风险贯穿改革开放的整个过程。所谓风险，有观念形态在短期内逐步转变的问题，有群众在一定时期内的承受力问题，也有改革成本的支付能力问题，等等。因此，经济体制改革既要大胆闯，也要控制节奏，掌握时机，必要的中间性方案往往比激进的一步到位方案更适合控制风险的需要。应当看到，经过30年的改革，容易改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需要加快推进垄断行业、社会领域等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改革。这些带有攻坚性质的改革，会触动相关既得利益者，更加需要权衡利弊、化解矛盾、控制风险。但权衡利弊、控制风险的目的是为了更加有效地推进改革开放，也不能不冒一点风险。患得患失，错失时机，会使改革陷入停滞或倒退，风险反而更大。

三、只有把握改革开放的阶段性才能与时俱进

改革开放30年历史进程中，任何改革方案和措施的出台，都是在特定历史背景下，针对特定问题展开的，改革的具体对象及针对性不可能一成不变，必然具有鲜明的阶段性特征。深刻认识改革开放的这种阶段性规律，根据不同阶段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适时地、有针对性地制定或调整改革措施，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能够不断实现“扬弃”和“升华”，逐渐突破一个又一个攻坚难题的重要经验。正确认识改革的阶段性特征，是我们客观评价各项改革措施的历史基准，也是改革推进过程中统一认识、形成合力的重要条件。

在收入分配制度方面，改革开放之初，针对计划经济时代的平均主义分配倾向严重抑制劳动者生产积极性的体制弊端，农村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城市开始推行工资制度改革、打破“大锅饭”和“铁饭碗”，鼓励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逐步形成了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收入分配原则。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客观上要求确立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制度。这些引入竞争机制的改革措施，对于打破当时普遍存在的平均主义，激发各类微观主体的活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经济社会生活中也出现了部分社会成员之间的收入差距过大，收入分配秩序混乱等问题。针对这些问题，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开始更加关注公平正义，强调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要更加注重公平。从“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到“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充分反映了在不同历史阶段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所面临的历史任务和着力点的阶段性特征。

在市场体系建设方面，改革初期为了打破“铁板一块”、管得过死的计划经济体制，我们提出了“放开搞活”的基本方针，鼓励城乡集贸市场、有形市场建设，推动各种形式的市场发育，这对于繁荣市场、激发经济活力和发育市场，作出了重要的历史贡献。随着各类市场快速发展，出现了诚信缺失、秩序混乱、地方保护主义严重等问题。我们及时总结前一阶段市场建设的经验教训，开始大力整顿和规范市场秩序，加大市场监管力度，加强法律法规体系建设。这些改革措施，不是对“放开搞活”政策的否定，而是市场体系建设在不同阶段的历史反映。

改革开放之初，为了打破闭关锁国，也为解决国内资金不足，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在吸引外商投资的政策中，先后对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沿海经济开发区以及其他部分地区吸收外资给予了一些优惠政策。这些措施的施行，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促进了对外贸易和外商直接投资的快速增长，冲破了计划经济时代封闭半封闭的格局，打开了我国对外开放的新局面。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资金问题已经不构成制约我国发展的重大障碍，而内外需不平衡、外贸结构不合理、贸易顺差过大以及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强等问题开始日益突出。我们及时调整对外开放战略，变早期的政策优惠型与行政推动型为公平竞争型与制度保障型战略，开始着力转变外贸增长方式，从规模速度型增长向质量效益型增长转变；调整出口结构，促进加工贸易转型，实行进出口基本平衡的政策；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和水平，调整相关税收政策，促进内外资企业平等竞争；优化利用外资结构，引导外资发挥在推动产业升级和区域协调发展方面的作用。从改革的阶段性特征出发，改革开放初期的客观条件和面临的主要矛盾决定了我们不可能一开始就实行现行的外贸及外资政策，也不应当简单地以当前的标准去评价和认识当初的对外开放政策。

回顾30年经济体制改革的历程，改革不可能完全按照事先设计好的轨迹发展，改革所需要解决的问题或矛盾也存在着一个逐步变化和发展的过程。改革的阶段性特征符合事物发展过程中矛盾运动的客观规律，改革本身就是一个解决旧矛盾——产生新矛盾——解决新矛盾的螺旋式上升过程。因此，既从全局上和总体上把握住改革的基本方向，又具体分析不同时期改革面临的不同矛盾和任务，认清改革的阶段性特征，正确制定改革方案和措施。这是与时俱进、不断推进改革前行的必由之路。

四、正确认识分歧争论才能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

在30年的历史进程中，对改革具体措施问题的争论从来没有停止过。无论是理论界的理性思考还是公众情绪表达，在繁芜复杂的争论和辩论的背后，都是一种对改革何去何从的殷切期待。因此，正确认识改革争论，总结过去，正视现实，面向未来，是我们推进改革深入必须面对的重要方面。

第一，坚持改革，必须集思广益，在改革争论中吸取智慧。改革以探路前行，争论就不可避免。不同意见的分歧，通过讨论可以吸取各方面的智慧，通过争论发现问题，可以使错误犯得少一点，改革的协调性、代表性更大一些。30年来，每当改革的重要关口，都会发生激烈争论。在所有制问题上，不论是农村家庭联产承包经营责任制，还是城市围绕股份制，以及对整个国有企业改革的争论，都有一个所有制问题、产权问题。经过对所有制结构、公有制实现形式问题的实践探索，我们在争论中不断总结提高，找到了适合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实际、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形成了以股份制为主的公有制实现形式。在计划与市场的关系上，从以计划调节为主还是以市场调节为主的讨论，最终提升到改革的取向是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的争论，都是围绕着资源配置手段这条主线进行的。通过实践与争论，我们找到了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同发展市场经济相结合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并加快建立与完善。在收入分配问题上，改革从打破大锅饭开始，又在发展基础上治理分配不公，其间经过多次激烈争论乃至统一认识、推进改革的过程。关于分配问题的激烈争论，包括对“效率优先，兼顾公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以及对“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等重大问题。改革就是在这些问题的争论中前行与提高的。体现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建设要求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任务的提出，使我们进一步明确了改革的方向与目标，加快建立兼顾效率与公平、体现社会公平正义的收入分配制度。

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使绝大多数中国人民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利益，成就是主要的。对改革开放的评价，也应认清和把握主流。党中央对改革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是很清楚的，十七大报告既描述了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又用大量的篇幅强调在取得成就的基础上出现的矛盾和问题，如资源环境、贫富差距、社会保障、地区发展不平衡等问题。科学发展观的提出，集中了全党全国人民的智慧，使我们明确了并加快建立科学发展与社会和谐的体制机制。

第二，面对争论，要敢于排除干扰，坚决推进改革。我国改革发展的问题错综复杂，许多问题并非一时能够争论清楚。但是，不改革，中华民族就没有出路，死路一条；停顿倒退，矛盾会进一步累积，风险更大。许多改革并不可能完全取得一致意见，关键时刻必须排除干扰，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上世纪90年代初期，“姓社姓资”问题争论激烈。改革何去何从，邓小平果断提出，机遇不可丧失，“不争论”，把改革开放的进程再次推向高潮。邓小平的“不争论”言简意赅、高屋建瓴，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既是对我国改革开放不能丧失历史机遇、不能停顿倒退的警世之言，又是对经济体制转轨、经济社会发展的规律性认识。

经过30年的改革开放，经济社会快速发展，改革的成就举世瞩目。但民生问题凸显，社会问题增多，资源环境恶化。这些问题，自然会引发对改革的反思和不同认识。其中包含着许多可以吸收的意见和智慧，但也触及了怎样看待改革开放的问题。是否定改革开放，还是通过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来解决各类矛盾，摆在了全社会的面前。基于这样的背景，胡锦涛同志在2006年“两会”期间鲜明地提出“要坚定不移地坚持改革开放方向”，2007年提出“四个坚定不移”，再次重申坚定不移地解放思想、坚定不移地坚持改革开放，坚定了全党全国人民推进改革开放、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和信心。实践证明，对改革开放中出现的矛盾和问题，只能依靠继续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促进发展才能解决。我们必须用全面、长远的眼光和战略思维来看待改革开放中的各种争论和不同认识，继续反对各种形式的教条主义，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导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

五、健全统筹协调机制是推进改革开放的体制保障

经济体制改革是全社会参与的系统工程，既涉及深层权力和利益关系的调整，又必须努力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要兼顾各方面利益关系，保证改革平稳有序推进，必须建立健全科学有效的统筹协调机制。建立健全统筹协调机制，有利于打破不合理的利益格局，兼顾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不同方面群众的利益；有利于形成区域间相互促进、优势互补的互动机制，实现区域协调发展；有利于协调行业、部门关系，鼓励优势产业多为社会创造财富，也从体制创新、资金投入、政策导向等方面支持困难行业和产业，增强自我发展能力。总之，建立健全统筹协调机制是实现改革推进有序化、科学化的重要体制保障。

30年改革开放进程，是在党中央、国务院领导下进行的，总体上实现了改革的统筹协调。同时，专门的改革统筹协调机构作为党中央、国务院的参谋助手，对统筹协调改革开放发挥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改革开放的顺利推进，有各种因素，坚持统筹协调是其重要因素。当统筹协调机制较为健全时，改革开放的推进就会顺利一些。当统筹协调机制不太健全时，改革的推进就会受到影响。当前，有些改革需要进一步加快，如社会体制改革、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等；有些改革需要继续深化，如财税金融体制改革、垄断行业改革等；有些改革还需要尽快突破，如收入分配体制改革等。改革仍处于攻坚阶段。需要进一步建立健全改革的统筹协调机制，协调推进各项改革。

30年来，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协调推进机制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基本上是适应的。但其间也存在一些问题。一些地方和部门重具体业务、轻体制改革；一些地方改革协调机制不够健全，致使改革难以向深层次推进；一些改革各行其是，缺乏协同和衔接，相互掣肘；少数部门制定改革方案，掺杂了不适当的部门利益，偏离了预期目标。解决这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加强和改善各级党委政府对改革工作的领导，建立健全统筹协调机制，有效地推进体制改革工作。

30年的改革实践为我们积累了正反两方面的丰富经验。当前，在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建立科学发展与社会和谐的体制机制方面，面临的矛盾更多，问题更复杂，需要我们进一步健全统筹协调机制，科学设计、规范操作、协同推进，破除阻碍又好又快发展的深层体制机制障碍，避免权责不明、各行其是、政出多门，保障改革工作的有序推进。

六、改革开放是任务极其艰巨的长期历史过程

30年前，邓小平曾经用“一条血路”、“第二次革命”昭示改革开放的艰巨性和长期性。改革开放的实践表明，这种艰巨性、长期性甚至超出了当初的估计。回顾历史，改革开放风雨兼程，百折不挠。展望未来，改革开放正未有穷期，今后的任务更艰巨，道路更漫长。

改革开放虽然走过了30年的历程，取得了举世公认的成就，但任务仍然十分艰巨。在经济领域，涉及的是深层利益关系的调整和重点领域与关键环节的改革创新；在涉外体制上，涉及的是在经济全球化的环境中，建立保障国家经济安全基础上的国际竞争与合作机制；在社会领域，涉及到民生突出矛盾，需要加快利益关系更为复杂的公共服务和社会福利体制改革；在行政管理体制方面，涉及政府与市场、中央与地方、政府部门之间、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等各个领域的改革；在改革取向上，涉及到在市场主导资源配置的基础上，实现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社会和谐的科学发展目标。

具体说来，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改革开放的重点和难点任务是，如何按照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要求，加快推进资源要素价格、财税体制等方面的改革；如何按照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要求，推动公共服务和社会体制改革；如何按照统筹城乡区域发展的要求，建立有利于改变城乡二元结构和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体制机制；如何按照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和促进公平竞争的要求，继续推进国有大型企业和垄断行业改革，加快国有经济的战略性调整；如何按照完善内外联动、互利共赢、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体系的要求，加快涉外经济体制改革，提高对外开放水平；如何按照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改革相协调的要求，加快推进上层建筑领域的改革，等等。这些领域的改革，不仅涉及经济基础，而且涉及上层建筑；不仅涉及众多的利益主体，而且涉及更深层次的权力和利益关系的调整；不仅涉及经济发展，而且涉及社会稳定；不仅涉及国内经济，而且涉及国际经济关系。这表明，改革开放仍处于深水区和攻坚阶段。只有加深对改革开放艰巨性、长期性的认识，才能更加坚定地推进改革开放，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加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